男,25岁,最后部分 我鼻中仿佛有一柄尖锐的臭刀突得直入,硬生生将开的小口捅大,一股新鲜凛冽的臭味生猛的冲了进来,那臭味带着点春天的生气盎然,又带着冬日的冷冽孤寒,比矮个陈年老臭活泼了不少。我感觉眼睛火辣辣的刺痛起来,空气中似乎有五色光圈在盘旋…… 我身子轻飘飘似到云端,一个巨大的脚丫子悬在高空,阵阵欢愉的臭气滚滚而降,臭物无声,润肺冲鼻,别有一番劲道。 爷爷双眼泪流不止:“这伢火罡凶,臭得还带冲的,狠啊!” 我如身在臭云间,飘飘然不知何处,哪里还敢说话…… 白脸知青咳嗽了一下,脸上露出庄严神圣的表情,慢慢的脱下脚上的白布胶鞋,不知是不是我眼花,他脱鞋一瞬间,仿佛在灯下腾起一阵黄中带绿的烟尘…… 我眼前突然一亮,在一片臭云翻滚中,仿佛一轮红色朝阳喷薄而出,天地间的臭味都变得温暖近人,悄悄从鼻间汗毛慢慢浸润,一股只有天上龙死后才有的腥臭,云中大鹏腐烂后才有的恶臭,慢慢自天际垂降,眼前金光吞吐不定,我在五味俱全的臭气中,慢慢又睁开已经红肿的双眼…… 空气中似乎有彩光流动,煤油灯火焰在摇摆不定,从白脸脚边开始,空气中似乎有了雾,有了波动,周围一切都像沉浸在水波中,有些扭曲,有些变形…… 煤油灯突然闪了一下,无声无息的灭掉了。我像沉入了无边黑暗的地狱之中,千亿年来死去的生灵身体在此腐烂,无边无际的恶臭像一条毒龙环绕在身边,我只觉耳朵一响,鼻中豁然开朗,那无边臭海倒顷,全身都臭得酥中带麻。 肺中臭味似乎突破了肺泡的包裹,直接突入胃中,一阵晕眩中,似乎紧闭的双眼前有一丝微光,我不知哪来的力量,坐起身来直向那点微光扑去,手中是熟悉的感觉,我奋力一撕,窗上的报纸被整张撕下…… 月光从窗口射入,我睁开红肿的双眼,只觉身边一股暖暖的臭风呼一下冲出窗子,吹得窗外桔树枝叶摇摆不定…… 爷爷在门口干呕了一阵,高个和矮个在门口擦着眼泪,白脸知青得意得微笑着,掏出一根珍贵的火柴,点燃了煤油灯。 我突然觉得胃中翻江倒海,哇一下吐了…… 煤油灯刚亮,房梁上一阵响动,一条粗逾儿臂的青蛇掉落下来,啪一下落在桌上,一动不动,已经晕死过去…… ………… 说也奇怪,我的鼻子被臭开后,病第二天就好了,青蛇被当晚下锅煮得吃了,我爷爷吃了拉了几天肚子…… 窗外的桔子树过了几天就叶黄枝枯,死掉了…… 此后直到秋天,我房间一直没有蚊子…… 完结
7个拥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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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1-20 03:40:01